保罗呼召基督徒“要远避淫行”,并过一种自律、尊贵的生活,“不放纵私欲的邪情,像那不认识神的外邦人”(帖前 4:3–5)。这段经文成为每一集关于对抗情欲播客的核心根基。因为,不认识神,就是被肉体奴役。“情欲的根源在于不认识神,不敬畏神,未将祂视为生命中至高圣洁、至关重要的那一位。”因此,弃绝圣经对性的教导,其实不是对人的弃绝,乃是对神的弃绝(帖前 4:8)。
情欲是在神学真空中滋长的。“情欲就是把神所创造的原本美好的事物——也就是性欲,从对他人的尊荣中剥离出来,从对神圣洁的至高敬畏中剥离出来。你将神移除,将对人的尊重移除,所剩下的性欲,就是情欲。”[1]
然而,其中也隐含着,“认识神对制服情欲有着极其强大的效力”,当我们看见、学习并爱慕神那“浩瀚、深邃、荣耀、美丽、强大而奇妙的属性”时——当这一切深深抓住你时,它就会在你的生命中产生一个强大的果效:让情欲变得黯淡无光,毫无吸引力。[2] 治死罪的道路,就在这里清晰显明了。羞耻感不能胜过情欲;唯有神荣耀的同在可以。情欲最大的悲剧就在于,它摧毁了我们最深切需要的——就是与神之间深刻的亲密关系(太 5:8)。
因此,“对抗情欲的方式,是藉着认识一位不可抗拒的荣耀之神来滋养我们的信心。”如果你想胜过性方面的罪,就要问自己:“你真的认识神吗?是否在持续追求认识神上成长?你是否昼夜思想祂的话语?是否常常专注于福音书中神儿子的形象?你是否阅读那些描述神性情和作为的伟大经典书籍?是否与那些心中充满神、与神亲密无间的人相交?你是否每天祷告,有时甚至禁食,祈求神唤醒并点燃你的心,使你能够被神那无法抗拒的荣耀所俘获——带着情感、行动和喜乐,压倒一切可能转向色情的情欲?你是否在这样的层面上投入属灵争战?”以“认识神一切不可抗拒的荣耀”来清除内心“情欲的垃圾”。惟有成为“渴想神”之人,才能挣脱色情的捆绑。[3]
你不能仅凭头脑中的神学知识与情欲争战。对神的理性认知若只停留在头脑层面,就无法抵挡性欲的猛烈攻势。我们必须渴望那种能吸引心灵、夺人魂魄的经历——经历神的“伟大、威严、荣耀、美善、权能、智慧、公义、良善与真理”。这样的认识使你谦卑,令你降服,也将你紧紧抓住。[4]
在如今这个情欲操控、摧毁生命的世界中,保罗阐明:那些被情欲辖制的人,“他们看不见,不默想,不认识,也不吸收,不领受关于神的知识”(帖前 4:3–5)。换句话说,他们“还未在知识上更新”(西 3:10)。他们“没有昼夜定睛、瞻仰耶稣的荣光,以至于无法被祂所吸引、所改变,变得越来越像祂”(林后 4:6;西 3:2)。他们之所以被情欲的权势所困,是因为他们尚未穿上那“在知识上更新”的新人。
这正是圣经所描述的心思意念更新之路:更新我们的思想与内心,使我们在面临性诱惑时不再那么脆弱。它既是一种对不信、试探、怀疑和撒但的抵挡,也是一种甘甜、喜乐的领受——通过神的话语领受耶稣的宝贵、美丽与伟大。”[5]
弗洛伊德的解释颠倒了因果。情欲并不是问题的根源,而是症状。在《诗篇》第 51 篇中,大卫为自己对拔示巴犯的重罪而悔改。但他在祷告中并没有细说情欲——事实上,他甚至没有提到情欲。他的认罪,是这样的一句祷告:“求你使我仍得救恩之乐”(诗 51:12)。其中的要点是:“滥用神所赐性这一美好礼物,其实只是一个更深层疾病的症状,而非疾病本身。”情欲并非根本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求你使我仍得救恩之乐。”因为一旦这份喜乐消逝,我就点击了色情网站;当这份喜乐褪去,我就开始在街上游荡;当这份喜乐黯淡,我就开始渴望别的女人。[6]
所以,在这个堕落的世界中,情欲的捆绑,正是一场破坏性交换的后果(罗 1:22–28):罪人以神的荣耀交换了被造之物。当罪人弃绝神,神就任凭他们落入情欲之中,以羞辱自己的身体。一切始于一场交易。这些罪人“不愿认识神”(罗 1:28)。或者,如派博自己的翻译,这些人“不认可(δοκιμάζω)将神纳入他们的认知”。将“认识”一词换成“认可”,你就能“感受到这事有多可怕”。[7] 他们不想要神。[8] 所以,“人的根本问题,并非认知缺陷,而是对神的偏好错误”:“‘我不想让你进入我的思想。我不要你掌管我的心。我不愿你成为我生命中至高无上的那一位。我不要有一位至高神。’”我就是不愿。“当罪人不渴慕神时,神就任凭他们沉溺于卑贱的心思,纵情于罪。对神缺乏渴望,正是造成所有横向人类社会混乱的垂直根源。[9]
若无一颗渴慕神的新心,人就只能继续沉溺情欲之中。“如今在美国,乃至在教会中,我们之所以正溺死在情欲与色情的海洋中——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犯下淫乱、奸淫、手淫、裸露、同性性行为、兽交、强奸,或屏幕上无处不在的性暗示——主要原因之一是,我们在理性与情感上,与那浩瀚无垠、震撼灵魂的神圣之伟大,已经脱节。”取而代之的是,我们沉溺于琐碎、狭隘、平庸与愚昧的汪洋。我们几乎丧失了被神的威严荣耀所震撼的能力。我们的生活处于一种低俗的状态。电视是琐碎的,音乐是琐碎的,对话是琐碎的,教育是琐碎的,连基督教书籍都被出版商推向浅薄琐碎的方向。敬拜的风格也愈发浅薄琐碎。我们用无聊的笑话彼此打趣,好让大家在这间滑稽的教会里觉得舒服一点,或许下周还会再来。我们已丧失被无限不可触及、却又拥抱罪人的神带来令人战栗又充满喜悦的敬畏与平安所震撼的能力。
“生活变得无趣、庸常。当受造之物——本该活在神的同在中、被祂那无限权能、公义、智慧、真理和恩典的荣光震撼——却游荡在庸俗之海中,他终将会追逐世间最强烈的刺激,而那就是性。”
像 ANTHEM(参见“治死内心对色情的欲望”)这样的策略虽是有益的工具,但唯有神能复苏我们的心。祂必须唤醒我们心中对祂的新渴望。诚然,“若生命与对上帝伟大的认知隔绝,性不过是上百个会败坏你、羞辱你的议题之一。”如果世上一切琐碎之事只会加深我们对情欲的欲求,我们唯一的盼望就是“在理性与情感层面都再次被神震撼”。[10]“根据圣经的权威,我毫无疑问地知晓这一点:我们那些道德体系的小飞船——比如治死情欲的小战术[如 ANTHEM],那些试图把我们性欲这颗行星拉回正轨的小方法——若不是以基督的至高为我们生命系统的中心太阳,便注定徒劳无功。我深知这一点。有许多事我不知道,但对此我确信无疑。”
“因此,当你没有在读坚实的神学时,你何以认为自己可以与情欲争战?我们被造是为要认识基督。而非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们受造,是为要认识这位伟大的基督。”
“这尘世不过是一个两秒钟的片段,而后我们就将与祂——或者不与祂——同在永恒之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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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改编自发表于 2014 年 9 月 10 日的“派博牧师答疑”第 426 问: “Lust Defined.”
[2] 改编自发表于 2013 年 2 月 1 日的“派博牧师答疑”第 18 问:“Fighting Porn Addiction with Grudem’s Systematic Theology.”
[3] 改编自发表于 2014 年 10 月 22 日的“派博牧师答疑”第 456 问:“Winning the War against Lust.”
[4] 改编自发表于 2014 年 9 月 24 日的“派博牧师答疑”第 436 问:“The High Cost of Sexual Sin.”
[5] 改编自发表于 2018 年 1 月 31 日的“派博牧师答疑”第 1153 问:“Two Strategies to Win the War on Lust.”
[6] 改编自发表于 2014 年 7 月 30 日的“派博牧师答疑”第 396 问:“Why Sex Is Not the Root of Sexual Sins.”
[7] 改编自发表于 2016 年 6 月 1 日的“派博牧师答疑”第 871 问:“How Our Sex Life Manifests Our Soul Health.”
[8] 改编自发表于 2013 年 9 月 26 日的“派博牧师答疑”第 181 问:“How Do We Know God’s Will?”
[9] 改编自发表于 2016 年 6 月 1 日的“派博牧师答疑”第 871 问:“How Our Sex Life Manifests Our Soul Health.”
[10] 改编自发表于 2021 年 4 月 7 日的“派博牧师答疑”第 1610 问:“Escape the World’s Infatuation with Sex.”
[11] 改编自发表于 2021 年 5 月 19 日的“派博牧师答疑”第 1628 问:“The Key to Killing Lust.”
译:CP/SG;校:JFX。原文刊载于《派博牧师答疑》(Ask Pastor John)一书英文版 317-320 页:“Killing lust by desiring God.”